巾纸三折四折,已经看不见原本的形状了。他边叠着,边思考了片刻。然后,他看向傅燃,认真地说:
    “前辈,您知道十年有多长吗?”
    傅燃平静地看向他。
    岑年并没有等傅燃的回答,他笑了笑,说:“十年,八万多个小时,整整三亿秒。”
    他嘴边的弧度明明是笑着的,眼底却一丝笑意也无。他垂下眼睑,不再去看傅燃的眼睛,轻声说:
    “那么喜欢的人,每一秒我都想跟他呆在一块儿,想亲他、抱他、想对他说无数句甜到发腻的情话。”
    “但他却让我足足等了三亿秒。”
    岑年握着纸巾的手指有点泛白,他盯着桌布繁复的花纹,一字一顿道:
    “我每一秒都在期待他的回应、期待着他说爱我——他明明爱我。”
    “我是个那么小气的人,别人迟到两分钟,我都会生气。”岑年闭了闭眼,“他却整整迟到了十年。”
    傅燃沉默了。
    他看着岑年。十八岁的大男孩儿,还没完全长开,岑年个子窜的太猛,有点瘦削的肩膀支棱着。他坐在那一小片阴影里,垂着头,是个孤独而倔强的姿势。
    ——岑年不相信任何人,当然也不相信他。
    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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