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,只有亲人在身边,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他心底好像有种声音,回答道:“没错!亲人在身边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他陷入极致的黑暗,恍惚间,他看到微亮的光明,像是儿时,母亲缝衣点在案几上的油灯,像是那年冬天卧在太液湖上,时明时暗的阳光,像是伴着青灯黄卷的太平眼眶滑落的泪珠。
在善水观的道舍中,一身青色道袍的太平坐到窗边对着案几上的铜镜照了照,摸着头顶的道姑髻,转头对房中收拾衣物的上官婉儿道:“婉儿,今早听观里的师太说,从吐蕃归来的唐军今日就到长安城了,许多百姓都准备去城门口迎接他们凯旋,你从宫里来,应该听说了吧!”
听到问话,上官婉儿放下手头的活,走到太平面前道:“奴婢听说,今晚圣上会在宫中摆洗尘宴犒劳三军,如此看来,他们应该是今日回来吧!”
太平微微一笑:“这样便好!对了,我的头发蓄了许久,你帮我看看是不是齐腰了?”说着,她拔下发髻中的木簪,满怀期待地道:“婉儿,快看看,到了没?”
上官婉儿见太平的秀发才过肩,委婉地如实相告,道:“还差一点点,再长一年,应该就能齐腰了。”
“还要再长一年?”
听到太平声音中尽是失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