枝干并不好拿,只能双手捧着。
阿追低头将头埋下去,与荷花“脸对脸”地深深一吸,嗅足了那丝丝缕缕的清淡香气。好像周身都清凉了一阵,她自顾自地笑了一声,侧首问他:“这地方是不错,但殿下带我来,是为何?”
他不语,双眼只看着湖面,阿追忽地觉得他好似有什么她不知的情绪,却又摸不清楚。
静了会儿,他仍是没答那话,看向她,道:“此番天子旨意一来,我倒不觉得他是想骗你回去以防我任用你了——这样的大费周章,诚意是有些的。”
她垂眸不置可否,他又说:“但方才在玄明殿,你差点哭出来。弦公要娶你,让你这样不开心么?”
阿追神色一颤,刚刚在美景中平复下来的心情复又阴沉了。
其实……怎么说呢?她并不是为姜怀要娶她的事不高兴,此前他也提了两次了,她都只是觉得为难,没有为此不悦。
但这回,姜怀实在有些过分、实在让她不舒服了。他先是让使节一次次来催、又是让天子下旨“赐婚”,可她写过去一问究竟的信,他却半句话都没有回过。
整个过程,都是他在对她步步紧逼,不在意她的疑惑、也不在意她肯或不肯。好像只要她嫁给他,他便满意了,至于她是否情愿,于他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