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方的人的确如陆斯恩伯爵说的那样,倨傲难以相处。以伯爵的身份不过给分了一个数尺见方的小房间,其他的人都统一船舱底沙丁鱼一样挤着。
    方星宿意想不到的问题出现了:一出海,她就晕船,晕的天昏地暗,吃药、打坐调养都没用。
    上次去昂巴尔的拍卖会就晕的很厉害。这段时间她修为精进、身体得到调整,她以为不会再晕船了,岂知完全没有改善。并且昂巴尔拍卖会那次一条船上就她和加布利尔两个人,空间宽阔,布置奢华,行驶平稳。而现在这个小房间,空气污浊、发霉潮湿,外面又是惊涛骇浪,这导致她比上次晕的更厉害了,她感觉心肝脾肺都要吐出来了。
    “再喝点水吧,小姐。”加布利尔心疼地给她喂水。
    方星宿就着他的手漱了下口,拒绝再喝:“喝了也会吐出来啊……还有这船上的厕所实在不是人去的地方啊嘤嘤嘤……”想她方星宿何曾受过这般苦楚啊!
    她抹一把乱七八糟的头发,向站在门边的亚德烈伸出手:“过来给我抱抱啦。”
    她清平的声音里难得的带了一点娇软。这一点娇软如羽毛般扫过亚德烈的心头,引起丝丝悸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