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都来不及梳理,直拉着少年的袖子软声道。
“……”白沉柯左手拿着一卷书册,瞥了她一眼,鼻息轻叹,接了过去。
只不过,他这次画的是两个人。
一个矮的梳着双平髻仰头温笑,另一个高的面朝她负手而立嘴角轻挑。
他们身后是一棵老槐树,敷蕤繁茂,不知在这偌大的侯府静默了多久,也不知看了多少离散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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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先生在白府一住便是这许多年,她初来时应了老太太只是呆几月便走,后来留着留着便走不开了。
老太太总说她一人在西郊那处孤孤单单地住着也甚是无趣,不若就搬来这里,又不是多她一个便养不起了。
如此盛情,她也想不出别的法子拒绝,便也长长久久地住下来了。只要无事,白沂柠每日都会去正恩堂坐一坐,或是读书写字,或是学习规矩。
白沂柠现在年岁大了些,规矩上要知晓的也都知晓了,只不过这字嘛……
她拎起桌上狗扒一般的文章,自己看着都羞愧。
“三哥儿才名在外,书画皆是一绝,你日日同他呆在一处,怎的连他的皮毛都没学会。”吴先生摇了摇头,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。
白沂柠放下笔,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