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如同一尊雕像。玉修罗撕开衣角替沐容若包扎住流血的伤口,斜目看着发呆的沈炼,低声道:“太子之前没有在朝堂上说起此事,也是不想沐家所有的儿子都沦为贱民没有希望。骁武侯也是皇子,自揭丑事还怎么立足朝堂?骁武侯,你说是不是?”
——“他要是真的当众说出。”沈炼身姿凛凛眼神幽暗,“那就是残杀兄弟,忤逆先帝遗诏。他敢说么?”
玉修罗只当沈炼心神必定恍惚无措,不想他陡然就恢复了平日的神色,倒是让自己有些措手不及。
沈炼擦拭着剑刃的血水,冷冷道:“如果我没有猜错,你们费尽心思诱我来东宫听了这么多肺腑之言…该是另有所图。”
玉修罗止住手里的动作,美目闪动。
——“走投无路,当然要另辟新生。”沈炼晃了晃手里的宝剑,“先不说太子所言到底是真是假,太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,该是希望我念及血脉之情,放他一条生路吧。”
玉修罗扎紧沐容若的伤口,理了理玫红色的缎裙直起身子对向沈炼,“骁武侯,太子也并非走投无路,就算沈家有城外数万大军,可其他城池还有边关也屯了不少守军,倘若他们打着勤王的旗号杀入苍都,你再善战又能有必胜的把握?太子说出实情,确实有自己的打算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