缎服,长发披散坠地,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。
花银注视着这个像极了自己的女人,犹如对着一面铜镜。镜子里的自己发丝枯白,混杂着缕缕黑发更显沧桑衰老,哪里还有往昔半点的风姿。花银一阵错愕——这个宣离帝后宫占尽恩宠的女人,竟然几日就白了一半的青丝,已经是个就要枯竭的老妇。
唐瑛抚摸着自己的长发,笑盈盈道:“襄王妃还没有回答本宫,你的身子还没有大好么?”
花银垂目道:“都是旧疾,不碍事。”
——“旧疾?”唐瑛若有所思,“本宫听说,王妃的旧疾是因为当年生幼子时难产,这才落下的病根,本宫可有说错?”
“娘娘说的不错。”花银点头道,“产子艰难,那一胎确实不容易。”
唐瑛托腮嗔咛像是想起了很多往事,痴痴道:“本宫生容若时,也是凶险万分。本宫还记得,皇上在屋外守了本宫好几个时辰,容若一生下来,皇上顾不得产房不吉利,直直奔到本宫床边,握住本宫的手心不放。他对本宫说…瑛儿,朕的好瑛儿,朕这一生都会守着你们母子,守着你们母子…”唐瑛眼神闪烁,忽的看向花银道,“襄王当年,也是这样对你说的么?”
花银同情的看着这个有些痴傻的女人,她们有着同一双倔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