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渐鸿打量段岭,又笑道:“你这磨拳擦掌的要做什么?谋杀亲爹不成?”
段岭哈哈笑了起来,只觉得李渐鸿实在太风趣了,未几,李渐鸿又说:“过来拿根草杆儿,给你爹把耳朵掏掏。”
段岭便折好草杆,让李渐鸿枕在自己大腿上,聚精会神地给他掏耳朵,李渐鸿闭着眼,像是睡着了,又像是在想事情。
“我儿。”
“嗯。”
“爹的本领如何?”
“厉害。”段岭由衷地赞道。
“本领这么厉害,日子想怎么过便怎么过,自然不会离开我儿,否则学这么一身本领做什么?”
段岭一本正经道:“你要去琼花院喝酒,就要认识女孩儿,认识女孩儿,就要续弦,续弦就要生小儿子,自然就不要我啦。”
李渐鸿一怔,说:“你小子还吃醋了?”
段岭笑了起来,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,不过也只是说说,当然,李渐鸿也知道,他只是说说。
但他还是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“不会的。”李渐鸿漫不经心道,“是爹欠了你,这辈子不会再有人来替你位置了。”
段岭的手一抖,李渐鸿却道:“哎哟,当心。”
段岭一腔复杂情绪登时烟消云散,只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