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段岭下车时,耶律宗真无意中瞥见院墙里探出来的一枝。
“回禀陛下,桃树。”段岭答道。
“在你们汉人的眼里,什么东西都很美。”耶律宗真嘴角微微翘着,说,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”
段岭笑了笑,耶律宗真又吩咐道:“回去吧。”
段岭行了一礼,下车去,这一路耶律宗真什么都没说,这种沉默反而像是种心照不宣,回到家里时,段岭长吁一口气,唯一的感觉就是:很累。
那些说出口的与没说出口的信息,卷成一道涡流,来得太快,令他无暇思索。他怀疑耶律宗真本来就不抱多大希望,直到他将韩捷礼带出厅堂时,才决定了辽与陈未来的方向。
他一边想,一边进家门,走到院子时,忽然听见外头响起极轻极轻的声音。
若是从前,他也许只当作猫儿踩踏之声,然而这声轻响引起了他的警觉——那是刺客踩上瓦片,运劲跃起的声音,李渐鸿带着他飞檐走壁时,偶尔就会发出这种轻响。
“谁?”段岭沉声道。
声响消失了,也许是直觉使然,段岭马上取来院里的佩剑,再次出了长街,追着耶律宗真的马车而去!
刺客!他瞥见了一抹黑影,紧接着数声轻响,驾车人脖颈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