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识我叔叔吗?”段岭朝边令白说。
武独微微皱眉,边令白长长叹了一声。
这也是段岭与武独商量好的,武独说完便轮到段岭说,以段岭的猜测,边令白不可能对赵奎的侄儿坐视不管,哪怕挣个名声,也会照顾他,毕竟武独的身份,相当于被赵奎托孤的亲信。
换句话说,若边令白真有反心,赶走了他,反而没有半点好处。信上都写得清清楚楚了,这名唤“赵融”的少年避过了杀头抄家,走投无路,才来投奔边令白。
“你叔叔是我师父,过来。”边令白说,“让我看一看你。”
段岭慢慢地走过去,边令白就着天光打量他,段岭突然就有点紧张,生怕被他从容貌上看出来些什么。
“我见过你爹。”边令白说,“那次去山东公干,匆匆碰了一面。”
段岭知道这个时候该哭一哭,奈何却对边令白没有任何感情,只得盯着他的手看。边令白看了一会儿,从段岭身上看不出什么来,又问:“学文还是学武?”
“都学了一点。”段岭说。
“识字不?”边令白又问。
段岭点了点头,边令白便道:“先在府中住下吧,至于你……”
“我和武独一起。”段岭说,“他去哪里,我也去哪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