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?”段岭不禁奇怪道。
“古时有人用这药控制君主或官员。”武独说,“譬如说,某位封疆大臣势力广阔,一手遮天,不能就死,便以寂灭散暂时控制住,到得目的达到后再处理尸身。”
有解毒的机会,也就证明郎俊侠并非真想斩草除根,至少在那一刻不是,段岭曾经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,会不会是郎俊侠的毒,只是为了保护他,投毒后扔进江中,翌日再来救?但这想法实在太也一厢情愿,若再相信郎俊侠,自己只能用愚蠢来形容了。是以这些时日,他从未朝武独询问过。
“他在潼关,是不想杀我的。”段岭又说。
“杀了你。”武独说,“潼关必乱。从那夜见你我在一处后,这厮便已留意于你。咱俩去潼关,显然是执行任务,未曾判断清楚,再对你下手,不仅徒令人生疑,更容易破坏牧相的计划,有时候,他们与牧家还是需要共同进退。”
“他有两次机会可以杀我。”段岭皱眉道,“却都没有下手,一次在秦岭孤峰上,一次在潼关的城墙。”
武独开始不高兴了,却不敢对段岭发火,敷衍地“嗯”了声。
段岭是大陈……不,自古以来最有眼色的太子了,他观察武独,知道武独不喜欢他对郎俊侠开脱式的分析,便不再继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