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我想说什么来着?段岭脑中空白。
武独:“记得什么?”
“记得……”段岭不知所措,且非常不好意思,望向外头飘落的雪花,说,“记得夫子教过一、一首诗,想起来了,挺好听的。”
“什么诗?”武独问。
段岭正想把那首诗背给武独听,倏然间想起那首诗,满脸通红,脑海中只闪现出一个画面——那夜潼关,两人身着单衣,武独把自己按在床上,嘲笑道“真想办了你,叫也没用”。
而坐在面前的武独,则是一身修身武服,握着杯的手竟有点发抖。
“忘……忘了。”段岭一颗心狂跳,许多回忆涌入心中,却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,那句诗他仍记得——
——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。
初识武独,他为他解毒配药;牧府中他为他求得读书科考的机会;秦岭中他披上铠甲,为他浴血征战;潼关城墙上,他拖着受伤的躯体,不顾危险来救自己。
夫子曾说过这便是“情”,段岭忽然就感觉到了昔年与父亲、与同窗们不一样的另一种情……他心乱如麻,不知该说什么是好,忙拿起茶杯,喝了口茶。
再抬眼时,与武独目光对视,两人都欲言又止,段岭怔怔地看着武独,一时间念头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