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想上去看看。”武独说,“那熊瞎子又鬼鬼祟祟地搞什么玄虚,要与你密谈。”
段岭哭笑不得,示意回去再说,沿途想起昌流君的拜师念头,马上就懂了。因为只要会试一开始,自己与牧磬就不必再上课,夫子的任务也就此结束,可以回家,昌流君当然再也蹭不到课堂,长聘运筹帷幄,不会来教个刺客读书,牧旷达满腹经纶,操持国家大事,更顾不上他,只得自己请个兼职的先生。
名堂三年,辟雍馆两年半,相府中又读了半载,十年寒窗断断续续,到此时已全部结束,从今往后,就要告别他的读书生涯了。
段岭有点唏嘘,仿佛在做梦一般,想起郎俊侠送他去上学的那天,还被夫子一通数落。
这就结束了么?段岭真切地感觉到,自己仿佛什么也没学到,光阴俱虚度了。
“这是什么鬼画符?”武独拿着那张“名单”,一脸抽搐地问段岭。
段岭:“……”
“这应当是个‘林’字。”段岭凑在桌前,与武独脑袋碰在一起研究,艰难地花了大半天时间,才把名单勉强还原,武独又拿着名单去问昌流君这是什么字,还被昌流君鄙视了,连“谢”字都不认识么?
武独与段岭商量半日,还有三天便是二月初二,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