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都不要想。”武独说,“睡吧。”
翌日清晨,太阳照进来时,暴雨已经停了,江州却依旧漫着水。不仅江州,就连城外的长江,也已水位高涨。
“起床了!”武独朝房里喊道。
段岭睁开眼,看见床前搭着木板,底下垫着砖,直连到院里的照壁后,拐了个弯出门去,像个小小的码头。
段岭便笑了起来,日上三竿,武独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地做了这么多事。他穿上外袍,束好腰带,小心翼翼地沿着木板走去。大门外,横着一条小船,船上生了个炉子,正在煮开水。
段岭坐在船中,武独便给他梳头,系发,说:“带你玩去,走喽——”
“等等等!”段岭昨夜的烦恼都被抛到了脑后,忽然灵光一闪,有了主意。
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洪水,发生在迁都后的第一年开春,实在是不祥之兆。城中议论纷纷,人心惶惶。皇宫建在高地,倒是无恙。
蔡闫清晨起来时,第一件事就是传冯铎,听完禀报后,一脸怒容。
“他在御书房内待了多久?”蔡闫问道。
“不到一盏茶时间。”冯铎答道,“后来儿郎们还想再跟,被武独发现了,只得先撤回来。”
“卷子呢?”蔡闫颤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