梓还很繁华,如今应该是破败了。”
“想回去看看么?”武独问。
段岭摇摇头,他对段家没有任何感情,也很少朝武独提起过自己的童年,在他的记忆里头,每一段日子属于不同的人。一如眼前的日子属于武独,上京的日子属于他的父亲,而上梓的日子,则属于郎俊侠。
“走吧。”段岭沿着河走,这条横亘河北郡的大河唤作浔水,山南水北谓之阳,邺城、河间人说话多少也带着一点浔阳人的口音,令段岭觉得十分亲切。父亲当年受封北良王,封地就是整个河北郡,他似乎天生对这贫瘠而原始的旷野有股归属感。
“有什么感觉?”武独朝段岭问。
“像家业。”段岭答道。
武独笑笑,明白到段岭的意思。
“那是什么?”段岭发现在河滩高处,有一座哨楼。
“王大人,这是曾经的哨塔。”孙廷答道,“浔水附近,从前也有些村庄,后来元人常来,老百姓便都走了。”
“都走了吗?”段岭随口问道。
都走了,不过是说得好听点,想也知道这种村庄里头的人,都被杀了,并且被一把火烧了,唯余砖石垒砌的高塔与被烧成黑色的墙。段岭在一片废墟中发现了不少东西,譬如砸碎的陶片与耕地用的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