邺城反倒变成了打前锋。
“其实你一直以来,都把河间守得不错。”段岭用热毛巾擦手,秦泷在一旁亲自服侍,答道:“大人谬赞了,缘因元人不常走河间路而已。”
河间与邺城不同,上一任校尉将军战死之前,两城便各自为政,城中军队名义上服从河间校尉,实际上则是秦泷的私军。段岭一看秦泷就知道此人满肚子算计,定会阳奉阴违,说不定那天夜里在城上早已看到了自己与武独,只是他故意按兵不动。
今春窝阔台来犯时,上一任校尉身先士卒,最后也没能等到本该是自己兵马的救援,死于敌手。
若武独不来,最有资格擢升为校尉将军的,就是秦泷了。
“县丞呢?”武独突然问。
段岭知道武独也感觉到了,秦泷虽居裨将之职,实际上却相当于河间城的城主。迎接太守与校尉将军时,县丞未曾露面,接待之人只有秦泷,多半这县丞就是被秦泷打发走了,免得碍事。
这人迟早是要除掉的,但现在不可直接拔刀砍死,须得搞清楚他会有什么对策。虽说除掉秦泷简单,但这样一来,自己与武独都分身乏术,不可能再顾得上河间。
果然,秦泷答道:“林大人出去巡视村庄,未知大人与将军前来,在下已派人去召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