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正在酝酿,这不是好事——段岭站在城头,观察远方的天气。一旦这场暴雨来到,他建立在邺城与河间之间沿线的烽燧便难以发挥作用,被雨水淋湿后无法传讯。
一片泥泞之中,行军打仗也会变得更困难,万一元人在这个时候攻城,便将非常危险。
风异常地大,第一座烽燧塔正在附近,城内有不少民兵正在练习射靶子,武独挑选了部分壮年人,让邺城军派出五名百长与二十名什长,带着他们做简单的操练。这样算是勉强多了两千人,然而操练时间很短,派不了什么用处。
这就是自己人的好处,不会产生什么冲突,但段岭觉得这些民兵不可能去与元人打,只能守守城,站在城上吓人。
“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会来?”段岭问。
“明天就是先帝的忌辰了。”郑彦答非所问。
“是呐。”段岭被岔开了思绪,说,“不知不觉,已经过了两年了。每年祭日,陛下是怎么过的呢?”
“不过是在宫中悼念。”郑彦,“还能怎么过?”
段岭点点头,忽见武独带着上百人,从城外回来。
“你出城去了?”段岭大声问。
“快下来!”武独抬头,朝段岭喊道,“站在城墙上做什么?太高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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