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令人焦虑。
“牧旷达不会贸然发动布置。”费宏德说,“暂时还是安全的,除非他知道了长聘的去向或是生死。”
“嗯。”段岭点头答道。
费宏德说:“现在你正可置身事外,切不能忙着回江州,否则牧相定会用你来取代长聘,一旦他要你设法杀陛下,你就麻烦了。”
段岭得费宏德点播,一想果然如此。
“那么,什么时候是最好的时机呢?”段岭问。
“牧相与太子有一方忍不住,先动手的时候。”费宏德答道,“届时牧旷达没了长聘,定会设法将你召回去。”
段岭豁然开朗,只是这么一句,他便清楚了思路。
“多谢先生。”段岭朝费宏德躬身。
“不客气。”费宏德说,“我只是疑惑,现在长聘究竟是在东宫呢,还是在哪个没有人的山谷?太子不堪为你之敌,不过是倚仗着身份。真正的敌人,乃是牧旷达,必须借此事先除牧旷达,否则哪怕你成功回朝,大陈朝政、派系,也有至少一半掌握在他的手中。”
段岭叹了口气,说:“牧家盘根错节,实在难以撼动。”
“去掉长聘。”费宏德说,“你已成功了一半。”
“可要怎么治他的罪呢?”段岭说,“一上任就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