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岭眼里泛着泪花,似笑非笑,只是不好意思抬头看武独。
“郑彦真的是姚侯的……那个吗?”
武独给段岭穿衣服的时候,段岭忍不住又问。
武独哭笑不得道:“你怎么对这事这么上心?”
段岭说:“太子太保、镇国大将军、老爷,你不要欺负他了。”
“你说了算。”武独的嘴角微微翘着。段岭又说:“这世上除了你,再没别的人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武独打断段岭,答道:“你哪怕是对乌洛侯穆,仍会念那点旧情,何况对我?只是我想,哪天有人能让你哭,让你笑,让你回到你四叔的身旁,也该当是我。没想到被那厮抢先一步,心中有些不平罢了。”
段岭想到彼此这一路走来,武独确实付出了太多,只是他待自己实在是太好了,几乎是百依百顺,为了陪伴他几乎是放弃了一切,甚至连性命也可不顾。
“我还是会感谢他。”武独单膝跪在榻旁,给段岭整理裤脚,随口说。
“不。”段岭答道,“这不一样。”
段岭也从榻上跪下来,跪在武独面前,武独眼里带着一丝茫然,段岭则把一手覆在他英俊的侧脸上,注视他的面容,小声说:“要是真像郑彦昨夜试探所言,从出汝南的那一天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