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闫道:“我不是与你开玩笑,你想活命的话,最好趁着陛下不在朝中,速速了结此事。不要问我为什么。”
冯铎来不及细想蔡闫的话,忙自点头,说:“不如趁现在,召他返京述职……”
“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。”蔡闫说,“这不是我要关心的,我操心得够多了,乌洛侯穆一去不返,也没有任何消息,冯铎,莫要以为我危言耸听,你的死期近了。”
先前冯铎一时未曾咀嚼话中之意,现在越想越不对,抬头朝蔡闫望来,眼里充满了恐惧。
有些事不能细想,一旦细想起来,是冯铎无法承受的。
“是。”冯铎颤声道。
“我就把话说到这里。”蔡闫又说,“不要做让你后悔的事。”冯铎艰难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,蔡闫和衣靠在榻上,眼里充满悲哀,不知是悲哀冯铎,还是悲哀他自己。
“三年之内。”冯铎最后说,“若解决不了王山,殿下就将我处死吧。”
“要你的命有什么用?”蔡闫说,“别立什么军令状了,就这样吧,快上早朝了,让我歇会儿。”
蔡闫靠在榻上,闭上双眼,外头廊前滴下水来,一滴,一滴。他记得小时候,上京下雨时,他就在走廊中坐着,等候兄长归来,手里捧着一卷书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