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证明“谁是我侄儿”这点上,也仅仅站在证人的立场上,不能随心所欲地更换太子。
换句话说,若要废掉已获得南陈承认的蔡闫,改迎段岭成为储君,就要有足够的证据,证明他才是那个人。
这两天里,李衍秋已与段岭讨论过,他们手中的证据不足,哪怕郎俊侠佐证,也仅仅是人证,有串通的嫌疑,需要有更多的证据。
只要第一次当廷对质未能取信于满朝文武,那么接下来,就会产生极其尴尬的问题。大臣们既无法确信蔡闫是假的,又无法承认段岭是真的。同样只能等待更多的证据,让两个“太子”都留在宫中,直到大家信服为止。
在这段时间里,变数极多,更恐怕将牵连更多的大臣站队,令牧旷达有机可趁。
但段岭知道李衍秋忍了这么久,已有点等不及了。李衍秋是有脾气的,而且脾气还很大,叔父与父亲的性格很像,只是一个粗犷,一个内敛。李衍秋虽平日里温文儒雅,但杀起人来,绝不会手软。
“四叔。”段岭说,“是我还没准备好。”
李衍秋叹了口气,抬手摸了摸段岭的头。
晴空万里,碧天无云,冬日阳光煦暖。
“那么,等你准备好了,咱们再一同回去。”李衍秋说。
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