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刺,谁也不会想到昌流君会特地来投奔段岭。
谢宥的来信更告知,牧旷达与曾经的西川孙家毫无交集,也未曾派人去取阅过孙家的资料。这样一来,段岭终于能放下心,把解药交给昌流君。
“我们什么时候回去?”昌流君看着解药,问,“要动身了?”
“还没有。”段岭说,“只是给你解去毒。”
昌流君说:“一朝没了武功,倒也少了烦心事。”
说是这么说,段岭却知道昌流君更牵挂南方。
“忍着吧。”段岭说,“如果你敢私自动身走掉,就别怪我了。”
昌流君忙道没有,既然效忠了,自然就不会再回头。然而段岭也心知肚明,昌流君多多少少有点担心,担心真到了求情的时候,段岭能不能帮牧磬脱罪。
“你就别唠叨了。”武独被昌流君念叨得耳朵起茧子,说,“怎么这么啰嗦?”、昌流君三番两次,找武独确认,王山一定能救牧磬,陛下十分器重王山,因为他有过救驾之功……武独已经对他十分不耐烦了。
一元复始,万象更新。正月十五到了,二月二也来了,及至上巳节那天,浔水畔一群邺城军单身汉在河边求偶,各个赤着上身,一时间河里尽是年轻的健硕男人的肉体,简直令段岭不忍卒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