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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旷达的声音带着沉重,憔悴不堪,他说:“在座的各位里,唯有牧某为两位先帝发过丧,这次若无疑问,便还是由我来吧。”
李渐鸿与李衍秋两兄弟的父亲当年驾崩时,也是由牧旷达陪在身边,那年赵奎手握重兵,把守西川,老皇帝驾崩的当天,正是牧旷达与赵奎周旋。众人闻言便各自点头,牧旷达便从皇案上请了黄锦,开始撰写诏书。
太子仍魂不守舍,牧旷达以三朝老臣的身份写过诏书,诏书内容自然是太子即位,进行监国。谢宥、牧旷达与苏阀为辅,满纸铿锵悲痛之力,读之令人泪下。
写完诏书后,牧旷达又分别交给另两人查验,蔡闫看着看着,一时间不禁悲从中来,嚎啕大哭,哭得昏死过去。谢宥连忙传人进来,将太子抱了回去。
当夜,牧旷达、谢宥、苏阀讨论交接之事直到深夜,完毕后牧旷达又在御书房中清点李衍秋的一应遗物,直到后半夜时,方穿过长廊,再次回到李衍秋的寝殿前。
牧锦之已换上素服,并让宫人分发素带,预备五更时吩咐敲丧钟,通知全城。
“有谁来过?”牧旷达低声问。
“前脚后脚的,都来过了。”牧锦之说。
“郑彦呢?”牧旷达又问。
“不知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