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服丧期满,便将成为黑甲军的保护对象,这时候无人再让他等,全部人跑进府中,让道,齐齐单膝跪地,将他迎进去。
蔡闫手里握着自己的玉璜,勉强定了定心神,迈进将军府厅内。
七天后的一夜,盛夏时节,武独在路上雇了辆马车,白天两人骑马,到得镇上时便雇马车夜行,白天醒来后再结算银钱,骑马走,去下个村镇雇车。
段岭不知道大陈各地,乃至辽、元如何议论此事,这几天里,他心里倒是闪过了无数个念头,连睡都睡不安稳。
天气闷热,段岭的玉璜贴肉佩着,这是父亲的那一块,有它在,便仿佛生父的英灵也在,始终守护着他。
马车里热得要死,段岭想与武独抱着,两人却都要出汗,武独只得拿着把扇子给他扇凉。
后半夜时武独将帘子揭开些许,夜风吹了点进来,才慢慢地好了些。
段岭醒了,问:“到哪儿了?”
“曲山。”武独答道。
这次他们走的另一条路,为免被蔡闫伏击,取道西面沿汉中到西川与中原的交界处,再一路驰骋而下。路上虽会耽搁一两日,却是最安全的路线。
“你说他现在在哪儿?”段岭问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武独极小声答道,“但你放心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