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岭笑了起来,没想到还是本家,先前他记得似乎在天下第一摊里见过另一个高大的男人,还以为那就是老板,没想到老板居然是个少年!
这夜段岭先是叫武独起来,让他把粥喝了,再让他躺下,自己去煎药。内服的、外敷的,段岭全部准备好后再叫武独起来服药,换药,擦拭伤口,足足折腾了大半夜。
“睡吧……”武独有气无力地说,“死不了的。”
段岭坚持把武独照顾好后,才在他身边和衣而眠,倒头一睡,眼前漆黑,什么都不愿去想了。哪怕明日天塌地陷,这榻上一双人相伴,也已了无遗憾。
但第二天,太阳依旧升起,就像郑彦所言一般,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。段岭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,武独还睡着。
“喂。”段岭摇了摇武独,武独含糊地应了声,段岭试他额头,烧已退了。武独伸手过来抱段岭,段岭打了个呵欠,从他怀里溜了出去,准备出去看看有什么吃的。
段岭出得院来,想起李衍秋睡另一间房,悄无声息的,不禁心中忐忑,过去推门,见李衍秋一身白衣,蹬了被子,躺在榻上。
“四叔?”段岭上前问道。
李衍秋半睡半醒,也应了一声,捞住段岭,让他躺到自己身边并肩而卧。段岭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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