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决定,假装恍然大悟,说:“这不就是当年在上京的……”
“你是谁?”钱七懵懵懂懂地说。
“这位是从前浔阳,”昌流君起身,走到牧旷达身后跪坐下,说,“段家巷外卖馄饨的老人家,牧相得知殿下小时最爱吃他的馄饨,是以特地将他找了来。”
蔡闫回头看郎俊侠,笑了笑,点头道:“确实,确实如此。”
“方才这碗馄饨,就是这位老人家做的。”牧旷达笑着说,“殿下还记得他的名字么?”
瞬间席中寂静无声,蔡闫只得尴尬笑笑,说:“当年遍地战乱,几经辗转,已渐渐地记不清了。”
郎俊侠始终没有说一句话。
“我是七公呐。”钱七颤巍巍地说,“你钱七公,段岭,你还记得我么?”
钱七伸手来握蔡闫的手,蔡闫却充满了不安与恐惧,勉强笑笑:“七公,好久不见您了。”
所有人俱沉默地看着这一幕。
“你知道那夜你走后,发生了什么事么?”钱七说。
“离开以后,我就没有再回去了。”蔡闫叹道,“后头段家怎么样了?”
“就在你走的那天晚上,被一把火烧了呐。”钱七说,“段家上上下下,全都被杀得干干净净。”
段岭: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