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我跟着她走进卧房,看到衣架上挂着她的披帛外裙,湖水绿的蜀锦如水色波光粼粼,便过去拿来替她披上:“姑姑刚睡醒,可不能穿这么单薄,会着凉的。”
姑姑伸手握住衣角,我瞧见她左手小指上缠了一道白绢,似乎是受了伤,但伤口没有裹好,血迹从白绢下渗出来,在水绿蜀锦上蹭了个鲜红的血印子。
“哎呀!”我抓过她的手来,发现半边白绢都让血浸透了,“怎么回事!好多血!”
姑姑想把手缩回去:“无妨,卸妆时不小心被钗环划了一下。”
划一下手怎么会流这么多血,而且她卸妆午睡已经过去很久了。我抓着她的手不放,一边拆绢布一边呵斥君柳:“你们怎么照顾贵妃的,伤口也不好好包扎!叫大夫来看过没有?”
没了长御,这些人也太不尽心了!
待拆开白绢,指腹上却只有细细一条不到半寸的小伤口,向外缓缓渗出血珠。
姑姑说:“小伤而已,没必要看大夫。”
君柳重取了一条干净的白绢来,有些委屈:“贵妃一向如此,伤口出血不易愈合,太医也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