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身量睡这坐榻就太拥挤了,而且是我硬凑过来要跟他睡一屋,怎么能鸠占鹊巢,反把主人挤走。
“不用不用,我个头矮,我睡这边就行。”我摆摆手说,“再说他们都以为我是你捡回来的丫头,哪有丫头睡床主人睡门口的道理?”
他坐在榻边,倾身向前:“这是打算赖上我了的意思?”
被他识穿了,我就不吭声,低头抠腰上麻绳色的腰带结。
“为什么不肯回家?”
我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,继续抠腰带:“家里……有人要害我。”
“是跟贵妃的案子有关吗?”
我点点头,又摇摇头。
今日我遭遇的那些可怕的人,除了大理寺卿,其他其实早就暗藏了祸心歪念,与姑姑遇害并无关联,但这一切恰恰都在她被刺的第二天一齐爆发出来。尤其是我突然能看到别人心里所想,真是匪夷所思,我至今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。
虞重锐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遇到你之前我经过澜园,大理寺的人说你畏罪潜逃,若找不着明日就满城贴海捕文书通缉。”
“不是我!”我急忙争辩,“不是我害的姑姑!”
“我当然知道不是你,”他温言安抚道,“你这位姑姑于你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