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拿出粉饼压了压眼角的泪痕,把地址告诉了花锦。
“圆圆?”身后响起男人充满担忧的声音,谭圆把手机放回包里,走出了洗手间。
两人坐回椅子上,谭圆低着头不说话,她轻轻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,神情冷淡。
过了许久,坐在她对面的男友开口了。
“对不起,圆圆。”男友脸上带着疲倦,“我们三四年的感情,我刚才不该把话说得那么重,对不起。”
谭圆抬头看了他一眼,撇开头:“曹亦,我伤心的不是你话说得有多重,而是你把我这些年的努力,还有我爸妈的努力,全都否定了,你明白吗?”
“我并没有这个意思。”曹亦解释道,“你明明知道我是为了你好,为什么还要曲解我的意思?你做的那些漆器,不仅费时费力,又赚不了什么钱,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过这种日子?”
“可是你知不知道现在国内会做漆器的人越来越少,若是别人不做,我也不做,以后漆器还有谁会?”谭圆捏紧手中的咖啡勺,“曹亦,这是我爸一辈子的手艺,我不想把它丢了。”
“那我呢?”曹亦情绪有些激动,“我们以后要结婚,要过日子的。还有谭叔高姨年纪也大了,若是有个头痛脑热,也要花不少钱。我很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