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。徐佩秋看过去,顾哲闻身上的冷气瞬间消失不复存在,仿佛刚刚只是她的幻觉。
顾哲闻握着书,手背上青筋凸起,他双唇紧抿,随后开口说话:“你弟弟会伤心的。”
徐佩秋没有接话,顾哲闻又说道:“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?”
“欺负军人家属是违法的。”
他的声音很低,磁性的声音裹挟着“军人家属”四个字,直直撞进她的心底,她想起来,那次在军医院时,她曾被误会过是军人家属。
徐佩秋垂眼盯着鞋尖,心思有些乱。
顾哲闻上前一步,她的头一下撞上顾哲闻宽阔坚硬的胸膛,徐佩秋吃痛,捂着被撞到的额头,她拧着眉:“你干嘛?”
“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。”顾哲闻一字一顿道,声音有力。
徐佩秋别开脸:“有又如何?没有又如何?你还能帮我讨回来不成。”
说笑呢,徐佩秋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,现在她和顾哲闻之间的距离有整整一个银河系那么宽,她们一个在天一个在地,根本不可能。
徐佩秋侧身经过他走向院子,她从破水缸里捞出两条鱼:“最后两条鱼了,要不要留下来吃顿饭。之前你帮了我们家那么多次忙,都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