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眉头皱了起来,她咬着自己的下唇,一字一顿地问:“你是不是还在爱她?”
长安的话音刚落。沈巡的车就路过一个坑洼,整个车往右歪了一下,车上挂着的“一路平安”的吊坠开始左右摇晃了起来。
沈巡沉默了一会儿,回答了一个字。
“是。”
这个字如同点炮仗的那点火星,“嘭”地一下就引燃了长安。她整个人弹了起来,安全带被她拉得绷得紧紧的。
“你爱她,那你为什么还要结婚?”长安难以置信地呵了一声:“沈巡,你为什么要结婚?为什么要生萌萌?你这样对得起谁?”
沈巡被她质问得几乎无话可说。他的手握紧了方向盘,许久才回答:“我不知道。”他顿了顿:“我只知道,她回来了,我没办法劝自己放她走。”
长安瞪大了眼睛看着沈巡,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怒气从何而来,只知它们无处平息。
“沈巡!你疯了!”
沈巡一脚刹车踩了下去。那辆黑色的自由客与地面摩擦了几米,最后停在了路边。
他的眼睛始终看着前面,看着远方,表情那样凝重。许久许久,他缓缓转过自己的头,郑重其事地对长安说:“是,我早就疯了。”
他眼中是深不见底的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