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先生,不要这么固执,你现在需要很多钱。”
这句话就像一盏高明度的灯,将他小心隐藏在黑暗中的狼狈照得无处遁形。沈巡手上紧握着拳头,半晌都没有动。
“她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?”闫涵突然话题这么一转,沈巡有些措手不及,甚至都不知道回答什么。
“她从小到大过得什么样的生活,以后你能让她过什么样的生活?”
……
沈巡坐在招待所外面的花坛上抽着烟,心里不断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切。
天上一轮明月静静挂着,冬日的月色和天气一样,冷冷清清,银色的月光洒在这座鄂尔多斯台地向高院过渡的县城。花坛里的灌木,高耸树木的树梢上,都披上了银色的纱衣。这样的画面静谧而安然,让沈巡有些迷失。
如果当初阻止长治,没有接下这个矿井,没有这样的野心来到这里,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?现在这样狼狈而失败的生活,从来都不是沈巡的本意,他大学退学开始做生意,一直到今天,他已经快要忘记自己为什么要做那样的选择。
冥冥之中,一直有一只手在推着他往前走,他不知道终点在哪里,只是本能地一直往前走着。
沈巡狠狠吸了一口烟,尼古丁的味道进入肺里,整个身体终于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