禅师德高望重,智慧圆满,能拜入他门下,是他之幸,卫檀生对他向来颇有几分敬重。
    他倒没有斥责他,只是常带着他做些农活,闲暇时候为他讲经说法。
    他本就未打算将衣钵传予他,只为度化他,才收他入室。
    卫檀生当然知道自己这幅模样有违常理,但他并无更改的念头,只对了善禅师道,“弟子魔性难除。”
    了善禅师面色不改地问:“那你告诉我,你之魔性在何处?”
    正如一瓢水,温和从容地浇灭了他的心火。
    人具两性,一面是佛,一面是魔。
    心本清静,自是荡荡无碍。
    想开了,这股躁动不安的欲望好似终于慢慢地平息了下来。
    卫檀生这才静下心来,跟在了善禅师身侧,日日劈柴耕田,夜夜观想,潜心修习。
    “郁郁黄花,无非般若,
    青青翠竹,尽是法身。”
    于经年累月缄默的禅定中,他倒也学得了几分皮毛。
    青灯古佛,给予了他不少安慰。
    尘世于他而言,没有什么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