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愿意一笔勾销。但前提是,陈应月要低头,一定要。
可是,并没有。
她只是说,“把墨镜和口罩戴上吧。”
陆亦修默默接过她递来的墨镜和口罩,一一戴上。转身离开的那一秒,他忽然回过头来。
墨镜口罩底下,她看不清他的表情,但她能感觉到冰冷。
陆亦修说,“你这是担心我,还只是在我连累你被暴露?”
桌上的饭菜还飘着热气。
陈应月干坐着,眼睁睁地看那两碗盛好的白米饭,从冒着水气,变得干硬。
其实,陈应月一点儿都不怕和陆亦修沾上关系,甚至每每看见他发微博,甚至有些期待能够与自己有所关联。可当他在除夕夜发了那条“十年”的微博之后,陈应月害怕了。
南城实在太小,陆亦修的同学关系也很狭窄。媒体要是仔细去查,总能查出个蛛丝马迹。
当年父亲和聚立集团的工伤案的闹得满城风雨,甚至一度成为新闻热点,成为人大代表向上层机关申请工伤赔款的典型案例。她作为父亲独女,没少上过社会新闻的版面。
她不怕和陆亦修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