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粘稠的血液呼啦啦的往下淋了她一腿。好容易弄完,宿愚嫌恶地抹了抹腿,抬起那推车,像是耕犁的老牛般一步一抖的拖拉着往目的地走去。
西殿的内部和东殿的富丽堂皇全然不一样,乌压压泛着光的大理石地,吊高的房顶,幽暗的通道带着寒意,阴气森森,若是不知道还以为是监狱的楼道呢。一阵一阵让人作呕的腐烂血气的味道,也不知是她小推车上的尸体传来的还是这里面本身就有的。压下心中的不舒服,顺着记忆走到那侧殿。
殿中吊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,与侧壁的白烛相应,熠熠生辉。四角六尺宽的黑柱直往通天,其上凿着巨龙盘云,鳞片细腻可辨,昏暗的光晕投在那玄墨的台阶上。可这都不足以吸引宿愚的注意力。
腥气扑鼻而来,她便一眼只看到了那诺大的水池。
一池子血。
饶是自醒来见过不少恶心事的宿愚也又被震惊了。与之相比,河里那点血根本都是小巫见大巫,这池子光目测就至少足足上百平,其中的那血真是粘稠的血,咕咚咕咚的冒着泡,不曾掺一点水。如此一想,那血大抵是从这里流出去的,可笑她还顾虑半晌离尘道人。
就在这时,“咚”的一声,地面“嗡嗡”地震动起来。血水溢了出来拍打到了她脚底,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