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宿愚伸出双手,拼命的伸向她的母亲,可是前面却像是阻隔着粘膜一样的钝觉但阻力极大,无论怎么向前都挪动不了几厘米。越往前,呼吸却像是堵住一般愈发困难,喉咙里膨胀着巨大的窒息痛苦,但是精神上却好似被徜徉温暖的温泉包围,安全又满足。
她放松了自己身体,妥协了这缓慢的速度。一切都变得明亮而浑虚。
潮湿,温暖,妥协。
也许,这真的都是个梦。一个久而长的梦,但终会醒来的。就像现在,宿愚眨了眨眼,手心却传来一阵钝痛,那钝痛被扩得极大,就像是一把剪刀生扎进了心窝。
莲火熊烈燃烧。
眼中的一丝清明渲染了整个昏沉的琥珀色,只差一点。
只差一点她就要险些一头栽进了这湿腻的温柔中,断了自己的后路。
安逸和平凡不是她要的,她要的从来都是向天,向地,向道!
一朝夕颜改,梦回痛怀处。若是感情变成了累赘,扔掉又如何?若是从前成了负担,忘却又如何?若是大道不要浑浊,只要本我,那剔骨刮肉之痛又如何做不得?
胸口憋塞的就要爆炸,宿愚心中却好似无数蚂蚁在蚕食,千万丝缕在束缚,明明没有声音,耳膜却好似要炸裂。
明明视野里一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