奔走相告,不大一会儿,大卡车前就聚集了大半个村的人。
“红薯收购价一分七厘,县里铁锅十五块六一口,他们这价是咋算的?”
“七百五十斤红薯换一口,约摸到两分一斤啦!”
“到底划不划算啊?”
“划算!拣着便宜啦!一斤多三厘呢!”
“还不收工业券!铁锅票也不要!划得来!”
“快算算小米的……”
“白面的划算不?”
“俺家里玉米多,拿它换亏不?”
……
识不识字的,心里都有一本账。
脑子快的已经回家扛粮食去了,老头儿带着儿子,老妇领着闺女媳妇,全村几百户人口都热火朝天的往家跑。
不大一会儿,驴子车,排子车一趟趟的往村头赶。
“我来三口!”
“二大爷!你要那么些个干啥啊?”
“三个儿子呐!成了亲分家,谁还不得给口锅?”
大卡车围满了人,那边孟矿长周矿长一人押一辆车,带着人监督过磅收粮食,老脸都笑成了花。
这边蒋书记指挥,叶青收白条,任大姐记账,两个工友在车上给抬锅。
他们下午时候到的,到了傍晚时分,铁锅所剩无几,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