抽一口,过两秒才启唇往外呼气。
他眼睛被烟气熏了,有点泛红,眼神看似飘了老远,其实一直盯着墙上那点星火瞧,也不知道能看出什么花来。
烦。男人把这个字都写在脸上了。
抽完一支烟,他把烟头丢进下水管冲掉。拿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,播了出去。
那头接得快:“说吧,什么事儿?”
段宜年沉默片刻,好笑:“我就不能是想你了。”
“你上次给我打电话是高三打架请家长,上上次是大学毕业没回家直接骑行去西藏了……”那头回头:“这么仅有的两回主动打电话都给了我惊喜,很难忘。”
“爸,非得给我说成个不孝子吗?”段宜年扶额,“我明明每周都回家的。”
电话里传来段父声如洪钟的笑声,段宜年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拿离耳朵远了些。
“说正经的,到底什么事?”段父认真起来。
段宜年问:“一升制药下面的违规血站,那事儿你知道吧?”
段父沉声:“这件事你不要插手。”
“为什么?”段宜年追问,那股子毫无畏惧的死磕劲儿又冒出来。
段父是市局一把手,这件事多半是他接管。
“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