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皮足够厚缠着他不放,大抵现在他也会是个像玉英真人那样独善其身的散修。
    孩子们哭了,孩子们闹了,孩子们耍无赖了。也不知怎么回事,今年天剑门招收来的新弟子个顶个的能折腾,要不就是哭起来像天打五雷轰似的爱哭少年,要不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能把整座山都翻过来的顽劣小子。就长孙子钧待人冷冷淡淡的样子,连裘剑都怵他三分,偏偏那些小子全都不怕他。
    有一回裘剑跑来看他们的教习情况,就看见练剑坪上,一名少年把长孙子钧当棵树似的都爬到他头顶上了。长孙子钧还真就像一棵树一样站在那里,麻木地朗诵着剑诀,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算作面无表情,又似乎有那么一点生无可恋。裘剑看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。
    长孙子钧近来常常会忍不住去看易希辰的肚皮。易希辰以为是他看着孩子们也动了想为人父母的心,事实上,长孙子钧只是在庆幸——庆幸还好他们的那一窝棚孩子并没有生出来,要不然真不敢想象他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。不过转念想想,若这些顽劣的孩子有他与易希辰的血脉,或许就不大惹人嫌了。
    过两日,长孙子钧完成了教导弟子功课的任务,正打算回去休息,却在路上遇上了毒有药。
    长孙子钧恭敬地向他行礼:“师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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