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件时,书房门忽然开了。
谢长晏回头,见两个黑衣仆人抬着滑竿站在门口,竿上坐着一个人。
盛夏明媚的阳光下,那人倚坐在滑竿上,一身黑衣,黑丝软榻与他的长发、身体几乎融为一体,而他的眼瞳,就像宣纸上刻意落下的两点墨,深幽深遂。
谢长晏一看到滑竿,便想到“不利于行”,难道此人就是风小雅?不知为何,有些面善,似曾相识。
但她明明没有见过这个人……
就在这时,架上的和尚摆件突然开始撞钟。谢长晏吓了一跳,青铜马车没抓好,顿时松脱落地,丁零当啷散了架。
谢长晏看着滚了一地的上百个小碎件,傻了。
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之色,挥了挥手,两名仆人当即放下滑竿。黑衣人缓缓起身,走入书房。
谢长晏见他行走之间,脚步沉稳,丝毫不见疼痛之色,再联想到此人一身武功,又觉得奇妙之极。
“捡起来。”黑衣人一边跨过满地碎件,一边淡淡道。声音有些沙哑,却十分好听。
谢长晏一愣,连忙蹲下去捡碎件,用裙子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