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饶是如此,周氏看账册的时候仍严肃着脸,生怕漏看了一笔。
“娘,小七呢?”沈月浅在她对面落座,屋子里烧了炕,很快周身暖和起来,挪过盘子,夹起一块糕点,眉头舒展地递到周氏嘴边。
周氏抬眸,摇了摇头,“你吃吧,鲁妈妈抱着小七逛园子去了,帖子写好了?”
“交给卢平了。”
周氏搁下笔,盖上账册,打量着沈月浅,若不是沈怀渊走得突然,她只怕还过着整日告夫子状的日子,沈府子女多,王氏请了教读书明理和教针线的夫子进府,若非遇着事,每日皆要去家学念书。
“你大舅母来了我差她打听打听可有合适的夫子,以往你不上心,现在可该好好念书了。”周氏眼神落寞,沈怀渊在的时候,沈月浅甜言蜜语哄得沈怀渊高兴,说不去就不去,夫子布置的课业也不做,极为任性。
想起往事,沈月浅也红了眼眶,今后,再没人像沈怀渊那般宠着她了,吸了吸发酸的鼻头,开玩笑道,“那娘可要找个厉害的,老屋那边请来的夫子肚子里没多少墨,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了。”
眼眶湿热的周氏听了这话伤心尽无,哭笑不得地瞪着她,“定会找个能约束你的。”
母女两轻松说着话,绝口不提已死之人,而另一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