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冰凉,沈月浅脸色大变,招来身后的奶娘,“你抱着小姐去屋子里坐会,我摸着她手都凉了。”
一句话,让跪在前边的宁氏转过身,一脸怨毒,“跪,跪够一个时辰,没有她曾外祖母,哪有她?”这一刻,没有比见着沈月浅假惺惺流着泪的脸更让宁氏觉得讨厌,为什么,当初帮着她和文太夫人较劲,她以为沈月浅性子像她,她错了,沈月浅自私自利,她不是那样子的人。
宁氏声音哽咽沙哑,吓得奶娘手滑差点将葡萄落在地上,文战嵩蹙眉,朝奶娘伸手,“抱过来我抱着,我给她暖暖就好了。”比起宁氏满脸是泪,文战嵩神色平静得多,更多的是愧疚,若是他常常带着宁氏来宁国侯府,这几日下雪,天冷,该是做晚辈的他带着宁氏来宁国侯府才是,他们来了,宁老太太肯定不会出事。
沈月浅低着头,她明白宁氏丧母的心情,当时,得知沈怀渊死讯,她脑子一片空白,只觉得一切都不真切,一切是在做梦,梦醒了,沈怀渊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外面回来,嘴里亲切的叫着阿浅阿浅。
甚至,她不会拍着胸脯叫沈怀渊离开,哪怕抗旨,被贬了官职,一家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幸福,她不气宁氏发脾气,她气宁氏不将葡萄放在眼里,几个月大的孩子就跟着来吃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