盼跟着去就行,但她今天贪多,多喝了一碗鱼汤,又不能吃辣,没多久前就觉得肚子不舒服,总不能去把人拖出来,让她这么去丽正殿。
张典膳和来传膳的内侍纠缠半天,那内侍也是个实心眼的,死活不肯松口。张典膳想了想,一拉谢忘之:“她和做酸梅糕的那个同屋,手艺也好,让她去,行不行?”
内侍面露难色,张典膳再接再厉:“到太子妃娘娘面前,您就说做酸梅糕的宫女身子不适,实在来不了。若是吃着不合口,和这孩子说,她能听懂,也能传话。”
“……行吧。”内侍看看谢忘之,点点头,“跟我走。”
丽正殿有点远,谢忘之本来不想去,但张典膳和内侍都敲定了,她还能怎么办,只能老老实实地拎着食盒,跟着往外走。
她和来传膳的内侍不熟,两人又都不多话,谢忘之沉默地跟在内侍后边,走在宫道上,计数着脚下的石板。
天冷,大雁都飞尽了,碧空上一轮泛白的太阳,呼吸时能看到轻微的白气,一转眼就消散。宫里的野猫都懒得动弹,宫墙上干干净净,再没有猫跑过的窸窣。
谢忘之忽然觉得有点寂寞。
沉默地走了一阵,进了丽正殿,太子不在,太子妃坐在榻上,扶着宫人的肩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