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色一番,见他无愠色,才敢继续向下说。
门被轻轻敲响,动静几近细不可闻。
陈旖旎推门进来。
他的书房像是个小型的英式图书馆,打通了二三楼,内部如同一个柱形灯塔,中间合抱成曲面的墙上打着层层叠叠的书架,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。墙上还挂着早些年沈家爷爷四处从国内外花高价收藏来的名画。
最顶悬着一盏散发着暖橘色光辉的水晶吊灯,晃碎了人视线。
她每次来都会被门边挂着的一副蛇发女妖的印象派油画吓一跳。她的东西就放在旋转楼梯最下方的一张沙发旁。
她脱了高跟鞋拎在手里,轻手轻脚走下玻璃楼梯。
走一步便向他那边望一眼。
他坐在落地窗前,抿着唇,神情倦冷。
一腿搭在膝,脚尖微点,整个人的侧影被暖橘色的灯光虚幻葳蕤成了张消沉剪影。
气质卓凡,一副颠倒众生的贵公子模样。
下午在击剑馆门前打了个照面就没了下文。
他好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动静,微微侧眸朝她掠过一眼。
她大胆地迎上他的目光。
本想下来时脱了鞋就不会打扰到他,她安静地来,拿了东西就无声无息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