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桃喘着粗气道:“我本是快死的人了,我那房子人都避着不进去,也没有人发现我,今早上我就趁你们出去请安的功夫,躲在床底下了,这样等了一整天。”
蒋仪下床替她倒了杯水,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,又端了点白天剩下的糕点过来,谁知玉桃却只是端水沾了沾唇道:“你先睡吧,明日找个时机摆脱丫环们,到我房里来,有些事,我自会与你说明白。”
蒋仪这层子虽难进,要出去倒也容易。她这是暖阁,西角上有个小窗户,平常从里面闩上就行了,如今她取了那闩,便扶了玉桃从那里出脱。
待到玉桃走了,她便将那信纸翻拣出来,点了盏灯在被窝里细看。
信是余氏写给蒋中明的,具体日期不明,共有四张信纸,时不同阶段写的,但字里行间推断,应该是五年前,正是孟珍生病前后的事,信中余氏写道自己已然怀孕,却不知孟氏何时能死,又蒋明中数日不曾见她,其中便有一些抱怨撒娇的语言,又说自己得一药方,是这咳血的病人服了立时能断气的,这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,蒋仪原还只是有些怀疑,见了这东西,又想起自己母亲去时的模样,一时五内摧伤,恨不得立时出去撕了余氏才好。
次日她借着受了风要将息,将丫环们都赶出去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