☆、珍珠
“京中房价又高,我们又是赁的房子,这些年四处搬走,平儿的夫子也是换了又换,父亲往些年还能出去替人写写讼状换钱,如今病的狠了,出门回来就要生场大病,一家生计就全在母亲身上。”元娇似是在向蒋仪诉苦,实则也是开导自己:“我若能有大姐姐帮忙,到个公侯之家去当个侧室,每月也能有十几两银子的月银,若是逢年过节,还另有赏赐,父亲的药钱和平儿的束侑便不用愁了。”
元娇正说着,就听元丽捂着头瓮声瓮气道:“早就说那年回鹘人来的时候,把我卖了倒好,人家好出三百两银子了,你们又舍不得,如今过成这样苦。”
元娇瞪她一眼道:“卖了你,那回鹘人带你去窑子你也去?说的净是些胡话,待我走了,你就在家好好干活,把绣活也捡起来帮衬母亲。”
元丽昂头道:“那你如今去的就是好地方了?给人做妾,这辈子都抬不起头,卖了我我去做苦力,也比绣花捏针线好,叫我做针线,不如杀了我。”
蒋仪眼看这姐妹俩将要吵起来,也不知如何从中调停,便道:“日子越是艰难,一家生才越要和气,大家都有苦楚,相互体谅相帮,人心便是暖的。若是你们各自都觉得对方过的苦,心中怜惜嘴里却还要气对方,彼此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