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而书,他虽人年少,字却有些古意,用笔又老,通篇下来乔松倚壑,野鹤盘空,竟是前朝陆柬之的笔体。孟宣击掌叫道:“好书法!”
“来!来!陆兄写的累了,喝些酒润润唇舌再些呗。”孟宣从清风手里接过酒盅,满上了递于陆远泽,陆远泽忙摆手道:“小侄不胜酒力,还请孟叔公自己饮用,我有茶润唇即可。”
孟宣执意要让,陆远泽抵死不从,让了半晌,孟宣便自己喝了,自斟自饮甚是无趣,他喝着喝着便打起盹来。陆远泽搁了笔对清风明月道:“你家主人此时今日想是乏了,你们快扶去歇息吧。”
清风明月自己都累的半死,听了那有不丛的理,半抬半拉就把个孟宣弄去房中睡觉了。此时屋中便只剩了陆远泽与蒋仪两个,蒋仪才知这竟是陆远泽的客房。
她虽长到十八岁,与成年男子这样独处一室还是没有过的,脸便有些红起来,看此刻房门大开,花妈妈与李妈妈在外间打着盹,便也宽慰自己道:这么多人看着,就算传到京中,必不会对他名节有碍吧。
若是平常闺中小姐,此时第一想的,必是自己的名节,或是怕这男子起色心非礼于自己,但蒋仪却不一样,她早年丧母,在家中无人关心,后来到了庵中,接触的又都是些成年粗鄙的姑子,是已便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