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一派热门气势,院子里还摆着许多未曾收进屋去的大箱子,进了厅房,便见地上圈椅上坐着一位脸儿小小,娇滴滴的小妇人,穿的也是粉粉嫩嫩儿的,全然看不出年级来。她见了蒋仪,笑着伸出手道:“这就是二姑奶奶家的表小姐?长的真是俊俏。”
蒋仪知这是二哥的媳妇冯氏,便厮见过了,又见炕沿上坐着一个穿蜀绸襴衫的二十几岁男子,知这就是二哥天佑,便上前敛衽见过。这天佑她小时来,还是半大孩童,最是调皮不听话的时候,因读不进去书,没少挨过二舅孟泛的打。
天佑也是一笑道:“仪儿竟长的这样大了,可见我们也该老了。”
杨氏道:“你若是老了,我可不很该死了?”
“母亲大人这又是何必?”天佑见蒋仪在这里,欲言又止,抓了桌上常玩的珠串,起身出门去了。
蒋仪见杨氏脸上神色亦是隐晦不明,冯氏在下首也是一幅眼观心的样子,知这家子必也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,不愿叫自己听见的,只自己方才进来,又不好即刻出去,直捱到元蕊进来了,方才与她一并儿到了元蕊的小西屋去做针线。
杨氏见蒋仪等都出门去了,这才在炕上摔了针线道:“竟有这样的好事,我一个二个儿子生养着,他竟能不闷不哼的纳了妾回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