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仪早将衣帽穿戴好,又敞开衣襟将一捆绳子细细捆在自己腰间。李妈妈见了疑惑道:“姑娘此番上下,有老奴吊着绳子,为何还要多拿一卷绳子在腰上卷着?”
蒋仪微微笑道:“不过有备无患罢了。”
她本女子,即使穿了男子衣服,也是肩膀下胯腰间空荡,没个男人的样子,此翻一卷绳子缠了上来,再将衣服掩好,便显得整个人都壮了几分。
蒋仪临窗看了几番,见后面过街内无人走动,别间房的窗子也没有打开的,便将屋中固好脚的绳子背在身上,又一手紧拉着一端,斜步在那窗户外沿,如鹞子一跃,绳索从她手中缓缓溜出,不过转眼的功夫,人已经在过街上站着了,她一扯绳索,李妈妈会意,忙将绳索收了上去,掩好了窗子。
蒋仪在后街上站了一站,见四处无人,便往那醉仙楼走去,虽已坊禁,醉仙楼此时却仍是等火辉煌,一日里最热门的时间,门前街道上时有高头大马来回,许多如她打扮的小厮们,也是跑来跑去请主人上马台,扶主人下马台。她在冯氏绣坊门前一只大柱子后站了,向里张望,却也没有看到天佑或者孟宣等人的行迹,只是暗阴里见能见得四处都布了穿短打的卫兵相互交接着,醉仙楼迎接的二楼上隐约见得许多兵刃,想必内间已是布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