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一看腰伤,必定是能好的。女儿今日去了,怕就不能再在您跟前敬孝了。”
她怕孟源看到自己眼中有泪不能心安,忙掩了面跑了出来,一边走一边言道:“爹,女儿走了,您多保重。”
她又到厨房窗下望了一眼,见里间元娇在炕上打着滚,小李氏满头大汗握了元娇手在哭,前十多年在这家中受过的苦与艰难便排山倒海搬涌到脑中,欲要留在此多看元娇一眼,却怕自己再不走,李存恪自己走了,自己又成了家中的负担,要多添一张吃饭的嘴,便狠心扭了头,狂奔着出了院子。
李存恪见她哭的双眼红红的,知她少小离家难舍父母,也并不说什么,拉了她上马马鞭一抽,黄膘马四蹄生烟,已是离京而去了。
元娇在炕上折腾了半日,那郎中眼见炕上的小娘子就要小产,怕自己触了霉头寻个借口走了。小李氏从灶间扫了灶灰又撤了铺盖,等了半晌,就见元娇流下那些血块来。她也不忍细看,忙拿灶灰掩了一并扫了寻个远远的地儿埋掉。
小李氏倒了脏物回来,就见久不下炕的孟源歪倚在厅房门上,正在够不远处一枝歪树枝,小李氏忙将树枝递给了他,惊道:“你是何时能起床的?”
孟源一边下着台阶一边道:“元丽走了,快去追她回来。”